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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0章景文離哄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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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桐抹著眼淚不甘嘀咕到:“果然是個沒良心的,這還沒過了河呢,就開始拆橋了,真要是卸了磨了,還不立刻就把我這頭毛驢給殺了?嗚嗚,我說我不答應,你偏要威脅我,到了最後,反倒是嫌棄我粗魯了。人家哪裏粗魯了?嗯?人家也是窈窕淑女好不好?”

踢掉鞋子,拉過被子蒙上了頭,往後一倒,正碰到枕頭邊上小匣子,打開匣子,裏面正是那些貴重金屬和石頭。心中更加堅定了。果然,還是這些金錢珠寶最實在,即便是再醜,它們也不會張嘴挑主人。

蘇桐不知為何,就覺得今天心裏實在是難受,一樁樁一件件的簡直沒有一件可心順意的,天空都變得簡直暗淡無光。借著由頭,她好好地,痛快地發洩了一番之後,便捂著被子睡著了。

還沒等醒過來,便覺得下身“大河長流”的架勢,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,從床頭拿了一卷廁紙便往茅廁跑。

如此,更是有了借口躺在床上裝死。

景文離一開始也以為她是特殊時期的情致不暢,一直好言好語的哄了三天,都沒見蘇桐給個好臉,這才發覺,這丫頭竟然是生氣了。可是,為嘛呀?

他端著一碗糖水立在床頭,看著背對著他佯裝睡覺的蘇桐說道:“把這碗糖水喝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餵?”

“……”

景文離深了一個手指頭戳了戳蘇桐,“餵?”

“……”不是當初我哄你的時候了?蘇桐又把眼睛使勁兒閉了閉,心中冷哼,依舊金口不開。

“你這究竟是怎麽了?身體不舒服我去找大夫。”不應該呀,已經很是註意了,應該沒著涼才是。

“不用你假好心!”

“……”景文離恨不得把這碗糖水扣在蘇桐的腦袋上。這丫頭可真是欠打!把糖水放到桌上,硬是搬過了蘇桐的身體,問道,“你究竟是怎麽了?”

“情致不舒,情致不暢,情致郁結好了吧?我不用你管!”我粗魯,免得傳染你。蘇桐抵不過景文離的力道,被迫面對了他,卻連珠炮似的吐了這麽一句話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不可理喻!”女人真是莫名其妙,她還蹬鼻子上臉了?

什麽時候他這樣低聲下氣的哄過一個女人?景文離也來了脾氣,攥了攥拳頭,陰沈著臉,一摔袖子走了。

二人開始新一波的冷戰模式。

蘇桐躺在床上裝死了六七天,然後好好把自己洗涮洗涮,神清氣爽的出了屋門兒。

平日裏在院子裏“呼哈呼哈”練武的一群家夥們一個都沒在。雖然說封山和王柳氏帶走了四人,但是,剩下的四人哪裏去了?

隱隱聽到景文離的屋子傳來細碎的人語聲,好奇的放輕了腳步靠過去,便聽到屋門裏景文離的聲音。

聲音低沈,帶了些戾氣和狠辣:“明天我們離開豐州府城,去雍城。雍城在京城北百五十裏,城中有家聚寶樓,如有必要,我們有可能出手,各位有些準備才好。”

離開這兒?出手?難道他真要去挑戰景文宇的秘密訓練基地?就他們這幾個人?這不是等於送死去麽。一把推開屋門,沖著屋子便吼了一聲,“我不同意!”

這些人都是有武藝的,對於蘇桐偷聽這樣的小伎倆,那是沒好意思拆穿。

景文離看著窗子上的小腦袋瓜子,本來還是很歡喜的。這丫頭就是個嘴硬心軟的,不好意思來當面道歉,難道是要變相的來關心我麽?

這種想法直到聽了蘇桐這一聲吼徹底煙消雲散。臉色沈沈地問道:“你不同意什麽?這是男人的事情,不用你插手。”

這是性別歧視。蘇桐越發氣惱,一拍桌子,叫囂到:“我就是不同意。你們……動武,這是最低級的手法,曾經有個什麽話來著?不戰……不戰……”

“不戰而屈人之兵!”

“對,不戰而屈人之兵!我要用最文明的方法戰勝他們。”這話大義凜然,然則,因為事出突然心虛沒底,說得氣勢很是不夠。

景文離乜斜了她一眼,雖然沒說話,但是態度明朗,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他的不以為然。

蘇桐被刺激得夠嗆,更是生出叛逆心理,“你看什麽看?我是主子,我說了算!”坐著顯不出氣勢來,索性站了起來,天不怕地不怕的強項模樣。

屋子裏的眾位兄弟們見了兩位主子起了內訌,極力憋著笑,齊齊悄悄地往門口挪了挪,避開了雷區。

景文離不輕不重地瞥了這些人一眼,看著絲毫不讓的蘇桐,只得無奈地揮了揮手。

眾位兄弟失了看好戲的機會,面帶惋惜地開門走了出去,齊齊又不甘心地蹲了下去,貼在了門邊。豈知半天裏面沒動靜,正面面相覷,突然門一開,一盆水便潑了過來,四人躲避不及,齊齊成了落湯雞。

門邊上,正站著淡然的景文離和一臉狂笑的蘇桐。景文離握著門框,而蘇桐提著木盆。

四人悻悻地撫了撫臉上的水珠,縮著脖子走了。

蘇桐這才洋洋得意的回到了屋子,把木盆放回了原處。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的表情太沒有威嚴,覆又把臉上的笑容收了收,十分堅持地說道:“我要用商業手段戰勝他們,你的法子太過危險。你不能把人命視為兒戲。他們雖然為景文宇效命,但是那是受了他的蠱惑,他們不知道你還活著,與其兩敗俱傷,何不把這些人都留下來為你所用?”

景文離冷冷一抹譏誚,“留下來出賣我麽?”

“不是!”蘇桐雖然不知道他受害的詳情,想來那過程實在讓人痛入骨髓,但是,也不能一杠子打死一船人不是。

看著他握著水杯的手上暴起的青筋,看著他臉上那抹冷然,想要當頭棒喝他一把的心思也小了,軟下了聲音說道:“你不能一概而論。雖然,在這個世界人命不值錢,但是,你也沒有權利就這樣剝奪他們生存的權利。他們是人,是毫不知情的人,他們也是被欺騙那一個。你要是實在有怨,對那些頑固不化的下點兒狠手就成了,對於那些聽令的、不知情的,能寬容就寬容好了。打擊了景文宇的金錢來源,他無力供養那些護衛,勢力自然會慢慢瓦解的。”

景文離沒有出聲,只定定地坐在哪兒,眼睛微瞇,滿是銳利和陰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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